户的地租是常人的两倍,虽然不至于天怒人怨,民不聊生,可是依旧民怨沸腾。

今日楚蔷生在微音殿,文湛只问他,“这些青天老爷们,想要朕怎么做?”

楚蔷生,“自然是判定绮镇的土地为逆产,正好以朝廷的名义收回。”

文湛,“然后呢?”

楚蔷生没说话。

文湛,“进而,背着朝廷进行分割。”

楚蔷生,“是。”

文湛,“随侯刚刚抵达雍京,他的事情三法司还没有定论吧,这些大人们有些心急。他们是真的想要对随侯石家落井下石,还是,想要上折子刺探朕的心思?”

楚蔷生,“应该是两样心思都有。”

文湛只是笑。

楚蔷生发现,最近皇帝有些爱笑。

其实那十年,皇帝也笑。他对待重臣从来不失礼,也不失法度,很多时候他都笑,笑的让人如沐春风。外人看不出来这些,楚蔷生自己能看,那种笑其实不带任何温度,只是变幻出温暖的外壳,就像岐山外的镐水一样,本身是流淌的,却可以随着地势的改变,变幻成任何形状。

那些年,他几乎消弭了喜怒哀乐。

现在不一样了,皇帝的笑带着情绪,即使现在是冷笑,像寒冬岐山的冰峰。

楚蔷生,“留中不发?”

文湛,“申饬。”

楚蔷生,“是。”

文湛,“楚先生你来写。只说他们污蔑国之重臣,其心可诛。”

楚蔷生有些犹豫,不过还是说直,“这些申饬的朱批,也许会使一些人倒向随侯那边。臣听说随侯与世子目前用大量银子行|贿雍京城内多位官员。如果有人抵挡不住银钱的诱惑,收|受|贿|赂,再加上内阁申饬弹劾随侯的奏折,恐怕影响三法司对随侯的量刑。”

文湛,“三法司一天不定案,随侯就是大郑的重臣。至于别的,谁收了钱,谁说了话,谁自以为看出申饬背后的文章,谁影响了三法司的审理。这些人,天知地知,他们自己知,楚相知,朕也知。天网恢恢疏而不漏,终究有雨过天青的一天。”

赵毓睡了回笼觉,他起来泡了澡,刚收拾完,文湛已经从微音殿回来了。他看见文湛坐在软塌上,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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